剁掉一只还留一手

开车小号,ooc达人

《熏风》第二十章(歌仙兼定x女审神者)

《熏风》第二十章(歌仙兼定x女审神者)


刀x主

非专一

高雷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关原之战前人质营救,前主相关预警



庆长五年


德川家康以上杉家筑城招兵图谋不轨为由,向丰臣政权供奉金银,取得大义名号,对上杉景胜进行讨伐。


家康举旗后不久,和上杉家站在同一阵营的石田三成开始联络己方大名,并在大坂城对支持家康的大名家眷展开人质拘捕行动。


逮住了对方的家眷,就可以要挟这些家康一派的大名。不求他们站在自己一边,只要能动摇东军的联盟就好,三成是这样打算。


从丰臣时期就被召唤来大坂城作为人质扣押的大名家眷此时成了三成的王牌。黑田长政,加藤清正,细川忠兴这些和三成有旧怨的大名家眷首当其冲。


即使在白昼最长的七月,大坂城也早早施行宵禁,傍晚六时后,城内所有大门关闭,来往通行皆被阻断,连城下町内的诸多主要干道都部署了警戒部队。海上也并未放松,安治川,木津川等河口设置了检查哨,来往船舶皆要接受检查。可以说是天罗地网密布,别说大名家眷,即使是蝴蝶也飞不出一只。


作为反三成的武断派大名之首,加藤清正的宅邸自然是遭到严密监视。然而最近却有坐轿可以频繁在城外和加藤宅邸之间出入。


两名轿夫抬着的狭小轿厢后跟着身着黑色武士官服的随从,还有一位白衣的少年小姓随侍。一行人匆匆来到关卡,竹栏和山毛榉围成的哨卡黑色大门紧闭,旁边就是可以容纳百人以上哨兵的警备所。


轿门被拉开,一张苍白带汗的脸伸出来,“我是主计头加藤清正家臣梶原助兵卫,在加藤宅邸看诊归来。”


几个哨兵围过来,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轿内,满面病容的助兵卫大夏天也穿的严实,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塞满狭小的轿笼,而他还不胜体内寒意,瑟瑟发着抖。那副倒霉样子这几天几个卫兵早就看烦了。


此人是加藤家的船奉行,本来驻扎在城外港口,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得染上热伤风,天天找人进城延医开药,就是不见好转,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最近只得亲自坐轿去加藤宅找御用医师看诊。


卫兵们早就懈怠了,打量完就挥挥手放行。


合上轿门,一行人急速向港口前进着,跟随的侍卫中一名中年男子紧张的汗湿重衫,敲敲轿门,“夫人,您没事吧。”


轿子里毫无回音,即使加藤清正的少妻身型再娇小,就那么团成一团将自己塞进坐轿里,盖上厚棉被,再被助兵卫这个大男人坐在身上,那滋味也是十分难熬的。


一旁身着武士黑衣的压切长谷部拍了拍紧张的加藤家老臣大木土佐,“大人,不是探问夫人平安的时候,越早到港口越早可以让她解放。”


“时辰一到,就算我们没能赶去港口,送水船也会按时离岗,到时就太晚了。”小姓打扮的物吉贞宗劝说。这次人质营救任务,多亏了由他假扮家康的小姓才能取得加藤家信任。


毕竟加藤清正的夫人乃是家康的养女,由东军首领家康派遣小姓亲自协助交好的大名家眷潜逃,实在是再合理不过。


咬咬牙,大木土佐挥手让轿夫加快动作,务必在入夜之前及时赶到港口。






躲在送水船底层,可以清晰听到外间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士兵操练的呼和声。一老一少两位贵妇人抱在一起紧张的瑟瑟发抖。眼见日光西斜,应该赶来的加藤清正家眷却迟迟未至。


黑田家重臣母里友信只得不断耐下性子安抚两位主母,打消她们不带加藤家眷先行逃离的想法。这位身材高大性情豪爽的武将虽然战场上不乏机智诡诈,却显然不擅长这种和女人打交道的工作。


“不惜一切,将我的家眷送走。”这是主人长政给他的任务,他拼死也要做到。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母里友信望向抱着长枪老神在在的靠在船舱旁的壮汉。此人是家康使者带来的武士之一,前一日才协助他们将两位夫人藏在茶柜里和茶商的货物一起偷运上船。


混过关卡时,这位浪人一般粗犷疏漏的武士智计百出,成功协助他们蒙混过关,让母里友信对他大为好奇。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杆长枪…即使在行动不便的船舱里也不离身,并不见他随身携带适合室内战的大小刀。


闭目养神的日本号掀开一只眼,砸砸嘴冲前主笑起来,“大人,你那里有酒吗?这一日一夜没的喝真是难熬啊。”


一拍大腿,嗜酒如命的母里友信突然生出知己之感,然而正在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他也不能在两位主母面前承认自己谗起酒来。


“你那杆枪,看起来很是眼熟啊。”换了话题,母里摸着下巴打量着枪身上熟悉的螺钿母贝装饰。


横枪在膝头,日本号一把拽掉熊皮枪套,露出寒光湛然的枪头,上面精美的俱利伽罗龙雕刻毫无疑问彰显着它的来历。


“怎么样,仿的不错吧,大人您那把真品现在可是在后藤大人手里?”用拇指试着枪刃的锋味,日本号漫不经心。


母里友信啧啧赞叹着,要不是他之前在朝xian把爱枪赠给了有救命之恩后藤基次,恐怕他也分不清此人手中这把写物和真品之间的差距。


“难得你也如此钟爱此枪,要不是这种艰难时刻,真想与你把酒言欢!”母里友信已经完全将这条好汉奉为知己。



话音刚落,母里耳朵微动,警惕的睁大眼。还没来得及抓起身边的打刀。日本号的手中的本体已经灵蛇般蹿出,直刺向坐在角落的两位夫人。


母里惊诧的怒吼还在喉中未发出,日本号拔出刺进她们身后船舱入口的本体。


枪尖染上黑血,麻袋后的溯行军噗的爆裂开来,溅了两位夫人一身,她们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惊骇过度眩晕倒地。


几振敌刀从船舱口涌入,日本号端坐舱底,并不起身,单靠双臂操作,枪身轮转,枪杆在他大手中角度刁钻的吞吐进退,在狭小的船舱里毫无滞涩的连连刺出,如吐信的毒蛇,顷刻间将敌刀一一穿刺。


如此诡谲灵活的枪术,假如不是母里亲眼所见,简直不可置信。在逼仄的空间内使用长枪战斗,连他都没自信做到。


“喂!陆奥守你小子怎么回事!放敌刀进来了啊!”日本号的怒吼还没落定,港口一下嘈杂起来,士兵的呼和声,铁炮的轰击声一并响起。


陆奥守倒挂着从舱口探头,“港口出事了,长谷部他们可能暴露了。”


“那我们还不拔锚赶紧走!”母里抽刀护在晕厥的主母身边。


“不能走。”日本号提枪起身爬上舱口“等他们来,他们能行。”说罢不顾前主的怒吼,用木盖将船舱封上。


面对已经涌上甲板的溯行军,日本号双臂一震本体,和不断开枪射击的陆奥守背靠背守在舱口“左边归你,右边是我的。”





长谷部他们一路顺利潜入港口后,港口哨兵头子不知怎么认出了随队的大木土佐,这位六千石的侍大将一身足轻装版出现在港口,加之他是加藤家护卫夫人的重臣,怎么看都可疑。


“拦住他们!”哨兵头一声令下,士兵们向已经走远的一行人追去。


眼见暴露,加藤家的侍卫们环成一圈围住轿子,梶原助兵卫马上从轿子里扑出,将蜷成一团的夫人也拉出来。


保护圈散开,一个身影飞快的冲出去,瞬间消失。剩下的人护卫着身型娇小,穿着白色单衣的夫人,向另一个方向突围。


大木土佐领着护卫们且战且退,撕开哨兵们两次包围后,终于力竭倒地。哨兵一手爪向披着白色被衣的夫人,却被一刀划伤手臂。


拽下被衣,物吉金色的短发露出,“哈哈,这次,幸运还是在我这边呢!想抓住我就试试吧!”





抱着加藤那位已经在轿笼里热到昏迷的夫人,长谷部得益于物吉引开追兵,一路毫无阻碍的奔向黑田家的送水船。仅有几步之遥时,港口两侧货堆边冲出敌刀,拦在他面前。


长谷部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速奔上堆着的米俵,居高临下,双臂用力将昏迷的女人抛向正在甲板上激烈战斗的同伴,“接住!”


日本号咒骂一声,单手捞起像米袋一样被抛过来的女人,转了个身卸掉冲力,同时挥枪刺杀扑来的溯行军。


甩掉“累赘”的长谷部一脚将足下的米俵踢向敌刀,对面的敌薙刀挥刀斩开稻草捆扎的米俵,雪白的大米喷出。


漫天飞撒的白米遮蔽了溯行军的视线,长谷部迅猛的身姿从半空中冲出飞散的白米,顷刻挥刀收割掉敌刀的头颅。当他身影坠地,身后失去头颅的两振敌刀才轰然倒下。


反手一震刀刃上的残血,刀男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狂气微笑,脚步不停的奔向船舷上激战的队友“给我留几个啊!”




刚刚入夜,细川家的宅邸就被大坂奉行的人围了,举着松木火把的众人将宅邸围的水泄不通。奉行叫嚷着威逼家臣们交出夫人。


本身不该这么快,隐身于暗处观察的歌仙忍不住咒骂一声。是那群协助黑田和加藤家潜逃的笨蛋队友走露了风声吧。


三成的手下怕最重要的细川家人质也跟着逃掉,所以连夜威逼他们将夫人交出来。虽然早晚有这天,想到宅邸中的那个人,歌仙却希望这一刻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初始刀焦躁的心情影响到他身边的主人,少女不知所措的抓紧他的披风。


将主人揽进怀里,歌仙拍抚着她安慰。原本的计划是长谷部他们先将其他两家人质护送走,再来细川家宅邸汇合进行下一步行动。


自己被分派的任务仅仅是监视啊!看了一眼乖巧的躲在他怀中的少女,歌仙咬牙,他还肩负着护卫主人的职责,现在该怎么办?就算他想单枪匹马维护细川家这段历史,也不能把主人抛下。


港口那群家伙们,把事情办妥了就赶紧回援啊!看眼三成的人开始强行突破宅邸,歌仙不由收紧握在审神者肩上的手。



“歌仙…”拽了拽初始刀的衣襟,审神者望着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啊。”


盯着主人信赖的眼神,歌仙心念快速转动着,她从灵力透支中恢复过来后,神智似乎也有所康复。虽然不至于恢复成那个能在危难中领导他们的机敏坚定的大将,但是也不会成为累赘。那么,他能冒险带着她一起进细川宅吗?


摇了摇头,歌仙将这个危险的想法驱逐出脑海,任务可以失败,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去啊,有东西在里面…”对溯行军灵力本能的感应让审神者瑟缩,鼓起勇气牵住歌仙的衣袖,示意自己会很乖“…一起去。”


宅邸大门已经被冲破,士兵们叫嚷着冲杀进去。假如被他们抢走夫人,历史就会改变!


握紧主人的手,歌仙咬牙,“我们一起去,请一定跟紧臣。”





从早已打探好的侧门路线潜入,歌仙准确的找到了玉子夫人的宅邸。执行潜伏任务的这段时间,他无数次沿着花园小路悄悄进入这里,却从没有一次有勇气靠近她的闺房…


纸门上细川玉子跪坐的纤美身影显得贞静而动人,外间连天的喊杀声丝毫没有对她造成影响。这位著名的美人,战国第一叛将明智光秀的女儿,多年来承受着丈夫细川忠兴近乎病态的狂爱折磨。


这个命运曲折悲壮的女人,在三十八岁的年华,已经看惯了各种人间悲喜。对向她逼近来的最终命运,安之若素。


牵着主人的手,像是从中汲取勇气一般,歌仙从藏身的涂笼纸门向寝室内投入一瞥。身着黑色留袖的美丽女子披着水色的打褂,素淡的衣衫衬的她肌肤似雪。纤指上缠着银质玫瑰念珠,正淡然的审视着跪在她门前的两名老臣。


仅仅这一瞥,就让歌仙的心收紧刺痛起来,往昔血腥的回忆纷至沓来涌入思绪中。


小笠原少斋与河喜多石见跪拜低伏在这位贵妇人面前,即使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们也不敢抬头正视她。或者说,假如不是这种时刻,男人根本没可能靠近这位贞静的美人。她背后笼罩着性情狂暴善妒的细川家主那巨大的阴影。


两位老臣艰难的将来意说明,别人的家臣得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夫人安全送出大坂城。假使这样,他们两人万死不辞,然而他们从细川处得到的命令却是,到了这种时刻,一定要杀死夫人,免得她落入别人手中。


细川忠兴对玉子病态的爱让他无法忍受她被家臣牵着手逃亡。或是更糟,落入敌人手中,只要想一想那个情景就足以让这个善妒的男人发狂。与其如此不如杀死她。


他为了独占她的美丽,曾经用佩刀无数次斩杀敢于接近她的男人。终于如今,他的刀锋,要通过家臣的手,落在她的身上。


望着玉子的背影,涂笼中的歌仙眼眶发红,死死咬住嘴唇才能阻止自己怒吼起来,他的怨念和这两位老臣不差半分,甚至更痛切。


别的刀,在护卫主家逃向生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玉子迈向死亡,这全是因为前主那病态的偏执。让他作为刀,不是上阵杀敌赢得荣誉,而是毁灭世间珍贵的美丽与纯洁。


虽然不明白外间事态,感应到初始刀诛心痛苦的审神者还是无措的从身后抱住他,试图安抚全身颤抖的付丧神。



“是吗?家主说让我殉节…那就按他的意思办吧。”不同于愧疚万分无颜直视她的家臣,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玉子夫人垂下头颅,露出皓白的脖颈。



两位老臣对视一眼,伏身恳求,“请夫人靠近我们一些。”


玉子望了一眼拘谨的跪坐在门口,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家臣们。是啊,细川交代过,只要是男人,绝不可踏进她所在的房间一步,这道禁令直到她死前都有效。


露出苦笑,玉子膝行几步,靠近门边,冲着家臣拉开衣襟,露出心口,“请吧。”


小笠原少斋抄起手边的十字枪,努力稳住颤抖的手向夫人的胸口刺去…


涂笼中的歌仙反身抱住主人,紧紧闭上眼。



惨叫传来,却不是出自玉子。家臣的怒斥和溯行军的嘶叫声一齐响起。


猛的放开审神者,歌仙食指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安静,抓起本体拉开纸门,两名家臣倒毙的尸身染红了茵席。敌刀正向玉子伸出手。


“消散吧!”怒喝一声,带着无处发泄的怨恨,歌仙瞬间刺穿了敌刀,冲出去将它钉在墙壁上。拔出刀,溯行军的黑血在雪白的墙上拖出一道痕迹。


双目猩红的转过身,歌仙冲入敌刀中左右砍杀,黑血与残肢飞溅。付丧神气血冲脑,耳中杂音轰鸣,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失去理智一样撕裂敌人,即使被乱刀砍伤也丝毫没有惧意。


看到自己的刀狂暴的姿态,藏身涂笼的审神者害怕的捂住嘴。


尽管面前只有他一位刀剑男士,被他疯狂的攻击震慑,围攻而来的溯行军开始退却。


一个滑步冲出去,将本体扛在肩头,歌仙以跪姿从敌刀的腋下向上逆斩,在敌刀的惨叫声中,将已经逃至门边的敌大太生生剖开切成两段。喷溅的黑血簌簌淋了他满身。


残敌彻底退出箱庭,歌仙这才捂住肩上的伤口,脚步踉跄着走向一动不动跪坐在地的玉子。


她水色的衣衫和白净的面容都被喷溅的黑血污染,面色却丝毫不改。不愧是被丈夫指责有着蛇蝎般冷酷心智的女人。


并不看向玉子,重伤的歌仙摇晃着走到审神者藏身的箱笼前,终于体力不支单膝跪倒,以本体插入茵席支撑自己,付丧神浅藤色的半长发向下不断滴落血污,“主…”


手脚并用爬到初始刀面前,少女惊慌的将双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准备调动灵力治愈。




歌仙碧蓝的瞳孔猛然放大,映射出箱笼后的敌枪刺向审神者的倒影,用尽最后的力量反身抱紧主人护在身下。


等待他们的却不是被刺穿身体的剧痛。


抱在一起的主臣二人同时抬头,偷袭他们的敌枪口中刺出雪亮的枪尖,正张大嘴咯咯从喉中发出呻吟。


枪尖抽出,失去支撑的敌枪轰然倒地,露出背后日本号持枪突刺的身姿。


“嗨呀好险,幸亏我跑的最快,赶上了。”扯出微笑,日本号将本体扛回肩上。





按住初始刀的伤口,少女吸取上次的经验,控制着灵力简单将他的伤口止血。


门外喊杀声越来越近,假如不是细川家的两名家臣在进入内庭之前将房屋点燃,三成的人马也许早就冲进来了。然而火势开始向玉子的院落蔓延,逼人的热浪阵阵袭来。


没有时间进一步治疗了,歌仙握住主人的手推开,抬头望向日本号“你带主人先走…”


拾起本体,歌仙撑起身体走向静默的望着家臣尸首的玉子夫人,历史不能改变,他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定定的看了一眼玉子,日本号突然发现这她眉宇间楚楚风姿和本丸主人竟有相似之处,啊,所以歌仙才会如此迷恋他们的主人吧。


真可怜,联想到刚刚送走的黑田家家眷,日本号为这位薄命红颜不忍。单手将主人圈在腋下就走,日本号捂住少女的双眼,不愿让她看到歌仙残杀前主的惨剧。




看着提刀向自己走来的付丧神,玉子竟微笑起来,“你是我前往的天国引路人吗?也好。”这名虔诚的天主教信女双手合十将念珠按在胸口。


扬起刀锋,歌仙手臂颤抖,试了几次都无法落下。


久候刀锋不至,玉子困惑的仰起脸,看到身为行刑者的男子脸上淌下两行清泪,将脸上的血污冲散,露出俊美的容貌。



被她清澈的眼眸注视,歌仙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愧疚,丢开本体,他握住玉子的肩膀“你走,从侧门离开,逃的远远的!”凭什么别的夫人可以逃,可以活,玉子就必须死?她这一生都没机会快乐过。


只要她逃的远远的,不再作为细川的夫人活下去,也许历史就不算改变了。对,她可以活下去,这是细川欠她的,也是他亏欠她的。


割掉她侍女的鼻子,砍断看过她一眼的花匠的头颅,将她庇护的厨子斩杀,细川用他做过的一桩桩惨事,对玉子施行过的虐待如噩梦般闪过歌仙眼前。让他被愧疚压垮。


“逃?我不要。”听到生的机会,玉子神色反而冷淡下来,眼中和煦安定的神采消失掉,只余下死寂,端正的坐直,“我已经厌倦了…”


父亲为野心死去,丈夫的豹变与乖戾,被囚禁的毫无自由的人生。她已经受够了,就算现在逃走,天下又何处有她容身之处…只因为她是教徒,无法自尽,就得永久的囚困于这种悲惨的宿命中吗?


“任何权贵,也不可依赖他人。因为人终是死去归土之身,没有任何助力,人皆不可免一死,那时,唯有依赖天主之人,才有幸运。”在渐渐逼近的大火中,玉子拨动念珠喃喃,如向往新生般向往死。



愣愣的看着她,歌仙的衣袖为热浪翻卷,最终跪下身捡起本体,他是不会让她承受烈焰灼身之痛的,抱住玉子,歌仙将刀刃送入她的胸膛。


玉子睁大眼眸,目光中却没有泪流满面的付丧神,似乎看到了绝美的景象,她抓住歌仙握刀的手,露出微笑,“别时方知此世…花亦花来…人亦人…”


松开手,穿桔梗花家纹吊坠的银质念珠打在刀刃上,玉子阖上了眼。


抱紧她,歌仙在火光中放声哭泣。




fin


因为是潜伏任务,这次出阵物吉顶替了之前受伤的切叔。


歌仙对玉子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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