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掉一只还留一手

开车小号,ooc达人

《熏风》番外 野犬(肥前忠广x女审神者)

《熏风》番外野犬(肥前忠广x女审神者)



刀x主

非专一

高雷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给肥前小朋友投食儿




“主人归还!大家前来迎接!”蜻蛉切浑厚的嗓音响起,等候多时的歌仙马上拉直衣襟,拍平肩上的衣褶,仪容端整的迎上前去。


审神者解开身上沾染征尘的斗篷,和缰绳一并交给平野。对迎来的歌仙微微一笑,向他引荐跟在身后的两位客人。


“这两位是南海太郎朝尊和肥前忠广,协助这次土佐特命侦查的监察官,以后就要常驻本丸了。”


放心的把招待任务交给歌仙,审神者笑着向两位客人致歉,从蜻蛉切手里接过多日不见的松若丸抱在怀中,点着孩子肉乎乎的小鼻子和近侍一同步入后堂。




“你们好,我是本丸的初始刀歌仙兼定”娴熟的迎接着两位监察官,歌仙期待看到的是本歌那样精英做派的公务员。其中戴眼镜穿绀色布衣身型修长的监察官从善如流的自我介绍,“终于变成了你们的伙伴呢,我是南海太郎朝尊,觉得名字太长的话,就叫我朝尊吧。”


学者气派的付丧神儒雅亲切的态度让歌仙舒心的露出微笑,“欢迎…”视线移到旁边那位之前,文系名刀就已经被刺鼻的血腥味熏的后退一步。


凭着教养才没有以袖掩鼻,生性爱洁的歌仙看向对方的眼光已不由自主带上嫌弃。和布衣素净却气度清贵的南海先生不同,肥前忠广只能用羸形垢面来形容。乱着一头黑发,布带护颈脏兮兮的缠在脖子上,穿一件破烂的贴身黑衣,鼠色长衫胡乱扎裹在腰上,黑羽织破的不成样子,歌仙甚至无法分辨出那是衣物原本的颜色还是脏污所致,毕竟领口干涸的血迹和煤灰就是那股微妙气味的来源。


天啊,这把刀已经脏的看不清脸了!歌仙简直不敢置信这位居然和南海本歌一样都是政府的公务员。继山姥切国广披着的那块破布之后,歌仙的卫生观念又被刷新了。


被被的话,洗一洗擦一擦兴许还能亮堂起来,这位肥前忠广实在超出极限,一想到要和这么不讲究的付丧神生活在一个本丸,歌仙的头皮都要炸了,忍不住生出这刀太脏了没救了干脆扔了吧的恶劣心态来。


前主是出身低下的足轻,肥前对外人鄙视的眼光可谓格外敏感,他应对这种轻视自有一套办法,就是在别人看不起自己之前先看不起别人,一抬下巴,胁差鼻腔中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斩了你哦!”



“你什么…@#%&*”文系名刀秀雅的脸上两道浓眉立刻倒竖起来,当场就要发作。


“哎哎哎,长谷部你来的刚好,带大家去喝口茶休息一下,等会儿就有接风洗尘的欢迎宴席了。”一看情况不对,一路上都在协调老乡刀之间关系的陆奥守赶紧发挥长袖善舞的本事,揽着歌仙的肩膀把他拉到一边去。


被土佐刀半拉半推到角落,歌仙嫌弃的拍掉对方的手,“那个脏东西什么意思啊!”


双手合十向脾气暴烈的初始刀道歉,陆奥守也实在没办法,“那家伙没恶意,他讲话就那样,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用手指着陪笑的土佐刀,歌仙猛咽下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块包在竹纸中的香药皂,这是他做好准备送给主人的东西,现在只能便宜那家伙了,一把将香皂塞进陆奥守怀里,“行了行了,带他去洗洗,里里外外搓干净,这么脏兮兮的不能让他进屋。”说罢好像看到虫子那样双手摩挲着胳膊上泛起的颤栗。


“嘿嘿放心。”向歌仙摆摆手,陆奥守揣着香皂回去找自己的老乡。





赤着身子用米糠包使劲儿擦洗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胁差,陆奥守像马当番时刷小云雀一样快活的哼歌干活。


肥前倒是舒坦的抬起胳膊,乖乖让同乡给他搓背。盖因陆奥守保证他,洗干净就有好肉好酒等着。


歌仙给的那块香喷喷的药皂被原封不动的搁在一边,因为肥前嫌弃那个“有味儿”,让他带着一身花香在本丸走来走去,想想就暴躁到要斩人。


米糠包擦过的地方,微黑的皮肤露出道道浅色痕迹。举起木盆兜头浇下,混着煤灰血垢的污水像黑色的汗一样沿着胁差瘦削的脊背流下来。


“嘿呀,真行,你多久没洗过澡了?”陆奥守咋舌。


扳着指头算了算,自己也弄不清,肥前放弃了,“出阵回来就有热饭吃有澡泡,不是每个刀都有这种福气。”


挠挠头,陆奥守弄不懂,“政府待遇不好吗?”本歌一副少爷仔的样子,南海先生也相当体面了。


哼,冷笑一声,肥前并不作答。虽然同为刀剑男士,南海先生和本歌是政府管理层,他不过是执行人罢了,和当年人斩以藏所做的也无甚区别,待遇又怎么可能一样。


陆奥守那副时时刻刻都快活的样子,一看就是家养的土狗,从过去就是这样,被龙马那样优越乐天的人珍视着,不会理解以藏被世人鄙弃的心情。跟他讲了也没用。


无所谓了,现在他也是这个本丸的刀,以后他也能过上砍完人就有热饭吃热汤泡的舒坦生活。


站起身猛甩湿淋淋的头发,把水珠弄陆奥守一身。肥前撸下腰间围的浴巾,扑通跳进温泉里,畅快的游弋起来,还要什么呢?对,他还要喝好酒,舒展开四肢,胁差浮在水面上。


一样泡进汤里,陆奥守笑嘻嘻的看着同乡难得放松的姿态。直到对方趴在竹栅前竖起耳朵倾听,“对面的汤有人用,我也要用那个。”他刚才可是看到那边高处有假山亭台,花木扶疏。


将同乡拽离竹栅,陆奥守头大,“那边是主人的汤,刀剑们不能去。”


“切,凭啥?我都是他的刀了,用用他的汤又怎么了。你可别告诉我那家伙是那种穷酸的人。”肥前抱臂。


“也不能说穷酸吧…”陆奥守猛的摇头,打断自己思索主人勤俭习性是否真的是穷酸的危险思路,“男女有别啊!现在可不是江户混浴的时代…闯进女汤会被打出来的。”


“男女?混浴?”肥前和陆奥守大眼瞪小眼,半晌终于明白了什么…那家伙是女的啊。沉进水里,胁差只露出一双眼睛,居然是女的…那么说孩子是她生的?人类真是神奇…



陆奥守脸颊涨红,“总之不要看过去,被歌仙抓到要出大事。”


“歌仙就是刚才那个看不起人的?”肥前靠在池边挑眉,“主是他的女人?”



“不是!总之不要惹他。”怕同乡因文系刀雅致的外表轻视他,惹下不可收拾的麻烦,陆奥守正色强调。


“嗯。”冷傲桀骜的肥前露出罕见的微笑,反而让陆奥守浑身不舒服起来,那笑容无法传达到的眼底,猩红的眼瞳闪烁着野兽的异光。“我知道,他身上也有血腥味…”同属于杀戮者的气息,所以那振刀,才看他不顺眼吧…





被老乡彻底搓洗干净的肥前换上随身小小包裹中仅有的替换衣物,过大的红色卫衣套在胁差清瘦的身上,显得一点都不合身。粗糙厚重的布料上印着刀纹,约莫是政府发的制式。


趿着布鞋坐在廊檐下,脚跟还在外面一晃一晃的,肥前摸着饿扁的肚子郁闷起来。堀川走到他身边,试图捡起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脏衣服。


“喂,那是我的!”寒气逼人的本体瞬间出鞘,搭在堀川的颈项边,肥前犬牙呲出。


眨着碧蓝的圆眼,面对凶恶的威胁,土方刀神色淡定,并指将刀刃推开一寸,“我只是想帮你洗干净。”


“切。”不送吃的给他,净做多余的事,收刀入鞘,肥前不悦的靠在廊柱上。



对付这种孩子气的家伙,堀川自有办法,招招手示意捧着托盘躲在一边的秋田过来,堀川从短刀手中接过盛满食物的托盘推到肥前面前。


瞳孔紧盯着盘中琳琅满目的食物,肥前立马直起身,一把抓过饭团塞进口中,大口咀嚼起来。


微笑看着吃相粗鲁弄得满脸都是的胁差,堀川把他脏到看不出本色的衣物拾进洗衣篮中,被食物吸引了注意的付丧神似乎无暇他顾。


大口灌着味增汤把卡在喉咙里的饭团冲下去,肥前直接用袖子一抹油嘴,“洗完马上还给我。”


收到这样毫无礼数的命令,堀川依然好脾气,“请放心,一定完璧奉还。”他那些破烂儿,放进洗衣机里恐怕就绞烂化了,为了保险他还是手洗吧。心里盘算着,堀川面带好客的微笑,“还有什么别的需要,请不用客气,尽管跟我们说。”


怕是显现以来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嫌筷子夹菜麻烦,肥前直接手抓起一只大鸡腿啃噬着,“这个那个菜再给我来一份,还有我要喝酒,有好酒也给我上一壶。”


“食物马上就来,酒的话,不妨晚宴上再和大家同饮?”现在喝的烂醉,接风宴他打算怎么办?


“哈?”满嘴塞着食物,肥前呆愣,”我不去,宴会这种麻烦事让南海先生操心就行了,我只负责吃。”


“明白了。”堀川挑眉,和秋田耳语几句,小短刀乖巧的点头,啪啪踩着走廊跑开了。土方刀也抱着衣物和肥前道别。



很快将整盘食物吃了个精光,肥前坐在廊下,拇指揩掉口边的汤汁,舔着自己油乎乎的十指,一阵清风吹过,将庭院中的樱花瓣吹散,呼呼打在胁差脸上,泡了澡又吃上热饭的肥前心情好起来,迎风甩了甩一头乱发。


出阵后白米吃到够,这就是有主的刀过的日子吗?胁差一边在碗中搜刮着残剩的米粒塞进口中,一边心不在焉的思索。



不一会儿,短刀们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秋田抱着一瓶清酒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捧托盘的五虎退。



烧肉,散寿司,烧青花鱼,茶碗蒸,下酒的枝豆小菜,煎豆腐和烤鱿鱼干,短刀们将添加的食物放在客人面前,大约是第一次看到吃的这么香的付丧神,都好奇的偷瞄他,秋田还细心的抱着酒瓶替肥前斟满盃,“请用。”


面对这样体贴热情的招待,即使是性情粗暴的胁差也凶不起来了,大约是被食物软化了心情,肥前端起酒盏对笑容可爱的短刀们一举,“谢了。”






酒足饭饱的肥前抱着本体昏昏瞌睡起来,揉着眼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隔间里,身边还滚落着空酒瓶。窗外夕阳早已沉下,琉璃色的夜空中升起新月。


刚刚爬起身,就听到外间纸门拉开和人声交谈,肥前马上将自己隐入阴影,本能的屏息潜伏。



“宴席都结束了…还不叫醒他吗?”柔和的京都腔是这座本丸的主人,肥前认得很清。


“酒菜都招待过了,就让他睡吧。”浑厚的男声是今天应门的那位枪男子,似乎是审神者的近侍。


“至少给他盖床被子。”审神者放心不下。


“…那位似乎还没适应本丸的环境,最好不要贸然靠近惊动他。”枪男子显然更有战士的直觉。


两人又亲密的小声交谈了几句,肥前屏息也无法听清。



“您出阵辛苦了,早些回房,今晚请好好休息吧,”枪男子衣料摩擦,悉挲起身。


“带松若丸一起睡我那边吧…”审神者挽留着。


“明天吧,至少今晚希望您安枕,怕少主夜啼惊扰您。”



纸门再次拉开,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摸着下巴,肥前在黑暗中沉吟片刻,拉开纸窗翻身跃上屋檐。


轻捷的在屋顶掠过,善于潜伏暗杀的胁差如一只夜枭,悄无声息的追踪着本丸之主,审神者手中的那盏纸灯在黑夜中幽幽散发着光晕。





跟着审神者回到居所,肥前绕到后院,扳住女墙的瓦片翻身跃过,几个起落就从门廊进入内寝。


防卫好松懈啊,因为信任自己的本丸吗?以他暗杀者的眼光来看,可以马上想出几种刺杀的方案。不过他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杀掉好不容易得到的主人呢。


肥前大摇大摆的在主人的寝室内逡巡,借着月光和良好的夜视能力打量起摆设来,书院造的部屋摆着挂紫藤色羽织的挂架。莳绘镜台,白纱几帐,仙台箪笥,天袋上累着几叠书册,窗边立着的书台上也摊开一卷书。


床头刀架上空荡荡,肥前顺手将本体架上去,开始翻箱倒柜。蹲下身翻看主人的书册,拎起书本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得,无聊的将书册扔到身后。


肥前抓起镜台上的胭脂盒扭开,放在鼻端嗅嗅,被脂粉的香味呛的打了个喷嚏。拎着和服挂架上那件华丽的羽织批在身上,胁差有趣的转了个圈,本丸之主还真的是女人吗?他对人类的容貌没有什么特殊印象,回想起出阵时对方朴素的武士打扮和凛凛英姿,肥前撇撇嘴感到不可思议。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肥前一把拽掉披着的羽织扔回挂架上。将本体支在墙角,踩着刀柄翻身上房顶,手腕一抖,拽着刀鞘上缠着的下绪就将本体收回。


低头微微探下房檐,一个身穿白色寝衣手持烛台的纤细身影出现在房中。一头黑发如瀑散下,遮蔽了胁差窥探的视线。



看到室内杂乱的狼藉,审神者脚步微顿,用蜡烛点亮了地上的行灯。昏黄的暖光照耀下,肥前看到了一张素雅的小脸。褪去长发高束腰插双刀的武士打扮,眼前人散发白衣的样子确实是一名少女。



斗柜被拉开,衣物杂乱的扔在地上,书册翻乱,胭脂水粉被倒扣在镜台上撒出一室香气。简直像是被哪里来的野狗肆虐了一番,还留下黑漆漆的爪印一样。



看到少女沉吟的姿态,肥前心跳加速,有点兴奋又恶意的期待这位新主人暴怒的反应。她大发雷霆也不能把他怎样,大不了捉住这个由头把他赶回政府那边去。反正他们审神者就是不喜欢外来的刀剑入驻本丸吧。



默默走到箪笥前,审神者拉开柜子从夹层里取出一盒点心放在屋子正中,默默的退出室内。



挂在房檐上呆了一阵子,肥前才意识到怎么回事,翻身下来掀开点心盒,从里面抓出酥饼塞进口中。

盘腿坐着,一口一个吃了一地的点心渣,肥前后知后觉的笑起来,抱着点心盒子前后晃着身体…





第二天清晨,早饭钟声敲响,陆奥守打着哈欠端着餐盘刚刚落座,旁边毫不客气挤来一个人占据了他的位置。


“哎?你也来吃食堂了啊。”土佐刀吃惊。


肥前用筷子插着鸡蛋送进口中,斜睨了一眼陆奥守,“不行吗?我以后就是这本丸的刀了,你们难道想用完我就丢?”


“行行行,吃多少都行,管饱。”将自己盘子里的鸡蛋也插给同乡,陆奥守支着下巴笑眯眯。




fin


野狗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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