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掉一只还留一手

开车小号,ooc达人

《熏风》第十二章(全员向)

《熏风》第十二章(全员向)


刀x主

非专一

高雷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日常结束,剧情转折预警


襦席上的少女呼吸沉重,不断辗转挣扎,刀剑们焦急的围在她床边呼唤着。“主,主!您醒醒啊!”


猛的睁大眼睛,少女反握住一直抓紧自己的大手。模糊的视野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蜻蛉切暖融融的金色眼眸。“主…您做噩梦了吗?”


在近侍搀扶下缓缓坐起,环视四周,长谷部,一期和药研都急切的膝行几步挪到她卧榻边。按住额角,少女因头痛而发出低沉的呻吟。“是噩梦…可是我想不起梦到了什么…”


“无妨,那只是梦而已,您醒来就好。”一期一振温柔恭谨的下拜“恭喜您,顺利诞下本丸继承人,是个男孩。”


这句话仿佛一个基点,把她脑中混乱的思绪瞬间理顺过来。“对了…孩子,我做妈妈了。”笑容浅浅浮现在少女眼中,“我想看看孩子...”


药研将触诊器打开,金色的光晕将审神者全身扫描一番“少主正在医官的监护观察中,请您再等等,稍微修养身体后再去探望他,您觉得腰疼吗?”


“可我现在就想见他。”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少女心间油然涌上一股暖流,他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有着榛色的眼睛?还是更像那位她已经记不清容貌的种父?不过不论他是怎样的,她都会以同样的爱将他抱紧在怀里。明明怀孕时还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现在却有没来由的满腔自信,这感觉真奇妙。


“请您不要任性,主人的身体是本丸的根本,少主有歌仙君陪伴,一切都好,您要抓紧时间恢复起来。”长谷部皱眉起身,不等审神者拒绝,就带走一期一振和蜻蛉切,向少女低头行礼,在身后关上了内寝的纸门。


管领刀强势的言行让审神者呆楞了一下,少女望向依然细心为她进行身体检查的短刀。


强压下泛起的违和感,少女尝试向自己的短刀撒娇“长谷部真爱瞎操心,我完全没感觉不舒服…”事实上除了沉重的疲惫感,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一点产后应有的疼痛不适“药研带我去看看孩子吧,一眼就好,不然我真的没法安心修养。”


“长谷部只是担心主人的身体,您一天一夜的产程把大家都吓坏了,请体谅我等的心情吧,您越早养好身体越早能看到少主。”已近黄昏,窗外暗橙色的竹影透帘打在短刀的侧脸上,令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目送药研离开,审神者躺回卧榻上,不自在的翻了个身,“一个两个的,怎么突然都这么严厉…”侧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少女皱眉咕哝着。


纸门上依然映着近侍跪坐守候的高大身影,安心感压过了莫名的违和,昏沉的睡意袭来…


等她再次从睡梦中惊醒,银色的月辉已经洒满室内,揉揉眼推被起身,少女开始感到口渴,“蜻蛉切…”


呼唤了几声不见回应,审神者推开门,发现外间空无一人,伸手欲从挂架上取下羽织披上,却扑了个空。


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内寝微妙的不同,没有总是及时摆放在身边的热茶和外衣,也没有总充盈鼻间的歌仙调制的熏香,床头的刀架空空如也。虽然家具器物都在原位,缺了这些让她熟悉的生活元素,这里显出一种陌生空洞的死气,简直像是她刚刚降临本丸的时候。


好在夏夜只是微有凉意,将双手收拢进寝衣的袖子里摩挲着自己的手臂,少女拖着依然沉重的双腿在院落里穿行,试图找到婴儿的看护室。


夜风拂动翠竹沙沙翕动着,依次穿过了伊达组,左文字和来派的部屋迈向中庭,深夜的本丸不同寻常的寂静让人发怵,石板路两侧的石灯笼不知为何并未燃起,光源只剩下云间清冷的月,而那月也像一只冷眼静静地注视着踽踽独行的少女。


挥之不去的陌生感让少女在继任第三年后再次察觉这栋武家老宅大的可怕。“太晚了吗?大家都睡熟了,一个人也没有…”过度的安静让审神者开始自言自语,这时候哪怕是鲶尾他们去厨房偷吃储备,日本号去太郎次郎的部屋彻夜饮酒欢闹,或者博多挑灯数小判也好,少女开始祈盼付丧神们做点这种违反宵禁的行为。


正这么想着,回廊转角处花色艳丽的斗篷一闪而过,“歌仙!”害怕惊扰熟睡的刀剑们,少女低声呼唤着初始刀,


付丧神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在廊庑间移动,斗篷在身后翻滚着。“没听到吗…”,注意到初始刀怀中抱着白色的襁褓,少女加快步伐跟上去。


歌仙移动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转角后少女就丢失了他的踪迹,七拐八转找了半天才看到他的身体没入大殿中。


追进大殿内,少女穿过飘拂着的重重白色纱幕步上寝台,垂落的白纱笼罩着其中昏黄的光源。影影绰绰中寻不到歌仙的身影,撩开纱帐,小小的襁褓静静摆放在透明的育儿箱中,旁边搁着她的无铭刀。


“啊…”快步上前抱起襁褓,手臂间微微的重量让她醒来后首次有了实感,“怎么能把孩子包那么紧。”少女轻轻摇晃着襁褓,微笑着小声抱怨,刚想要拨开盖住婴儿脸的布匹,“主…”轻柔的声音缈缈传来。


少女浑身一震,付丧神的身形像一片阴影飘忽的穿过白纱,白皙的大手掀开纱帐,歌仙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明净俊秀的脸庞上碧蓝的眼眸幽幽闪烁。


“歌仙你吓到我了…”少女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迎上前,“孩子是睡着了吗?怎么没有哭…”


未吐出的疑问卡在喉间,付丧神猩红的发色让少女警醒的驻足,迅速后撤抓起床头的无铭刀架在身前,”你是谁!“


红唇微微勾起,赤发的歌仙手指轻抬,撂开额前一缕散发,朱砂妆被愉悦上挑的眼角带动,显出妖异的色彩来。“主…您在说什么傻话,臣是您的刀啊…”


少女一瞬不转的紧盯着付丧神,侧身后退一步,一边以左臂将孩子护在怀中。一边偏头将无铭刀夹在颈间,单手拔刀出鞘,直指赤发歌仙。


“您这样可太让臣伤心了,我早就知道您生了孩子后就会变,只有杀了这孩子,不然再也回不到过去…”手按刀柄轻轻一顶,赤发歌仙飞身上前,刀刃的寒光和未落的话音一同送出。


当的架住付丧神的迅猛一击,审神者瞬间感到手臂被刚猛的力道震的发麻,疾步后退卸掉劈斩的力道,少女知道自己不是刀剑付丧神的对手,抱紧孩子转身就跑。


刀刃破空的声让少女背后一凉,鲜血飞溅,还未感受到疼痛,身体就被背后斩击的冲力推倒,只来得及将襁褓护在身前,生死一瞬,审神者已经来不及思索将灵力汇聚在指尖“降灵!”


手中的无铭刀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光晕中浮现的付丧神架住了赤歌仙紧追而来的一击。


无心回头看自己召唤来了怎样的刀剑灵体,背后中的那记袈裟斩几乎切到少女的脊柱,身后激烈的刀刃碰撞声让人牙酸,不知那位新降临的初级刀能抵挡赤歌仙多久,寝衣内没有携带白符,少女咬紧牙关指尖蘸取自己的鲜血召唤自己的刀剑们来援。


完成结印后审神者抱紧襁褓,努力爬向大门,在身后留下一道血痕,半边身体已经冰凉起来,终于推开大殿的纸门。


悉悉索索的跑动喧哗打破了本丸寂静的夜,被蜻蛉切强健的臂膀抱起的刹那,刀剑们从他们两侧涌进大殿内,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抓住歌仙,不要杀他!”


被近侍抱紧跑到粟田口的部屋安置下来,短刀们和胁差们守住部屋大门和窗口警戒,药研马上凑上来查看她被斩伤的背部,大典太试图接过她怀中的襁褓,少女因失血指尖都开始麻木,却依然紧抱着孩子不肯交给他。


“主,歌仙是暗堕了!您和他一起经历了什么吗?本能寺之后,他没有马上和我们一起回到本丸,您和他一起做了什么?”蜻蛉切握住少女的肩膀急切的询问。


“蜻蛉切,孩子他为什么不哭?他是吓到了吗?他饿吗?”根本没有听进去枪男子说了些什么,少女的全付心思都放在经历了一整晚惊吓颠簸后依然一声不吭的婴儿身上。


终于拨开襁褓,少女垂下头,泪水滴落在婴儿青白的小脸上,小小的孩子已经僵硬多时。颤抖着手指拽着自己染血的白色衣襟,少女努力将死去的婴儿向自己的胸口按去,“他是不是饿了?他为什么不吃?”


“主,其实少主他…生下来就已经…”看到主人失神的样子,蜻蛉切重重的叹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您得回忆起来和歌仙一起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呢?呵呵,她做了大不违的事情,为了逆转本丸的命运,她冒着被政府歼灭的风险,做了和溯行军一样的行径。为了本丸,她什么都会做,生下这个继承人也一样。可是即使这样拼命,还是没办法吗?孩子没能活下来,歌仙也因目睹另一条时间线中她身死的景象暗堕了,她该怎么办?紧紧将孩子拢在胸口,少女眼神茫然的逡巡着围在身边的刀剑们,试图中像之前每次一样,从中汲取勇气去逆转命运,然而大家晦暗不明的神色让她觉得那么陌生。


蜻蛉切,一期一振,药研,烛台切,清光,大典太…等等,大典太和她一起逆转了历史,假如他在,早就应该把事情告诉其他刀…


神情渐渐冷寂下来,少女甩开正给她止血的药研,重心不稳的委顿在地,“你们是谁?!我的刀呢?!”


刀剑们面上纷纷浮现出怪异的神色,好像她因过度悲痛丧失了神志。“主,您在说什么啊?”


这些家伙,不是自己的刀!少女咬住嘴唇,几乎想要惨笑出声,真傻,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本丸,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刀。


“算了,别演了,你们已经搞砸了。”陌生的声音在部屋中响起,房梁上跃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来人手持薙刀,穿着二尺袖袴装,足蹬皮靴,做着大正女学生一般的打扮,那强大的灵力和遮面的般若面具却无可置疑的彰显着她的身份。


“肃清部队吗?”少女惨笑,部屋的纸门被推开,门口守着不属于这个本丸的源氏兄弟,髭切慵懒的靠在墙上,然而少女知道她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没可能战胜他们逃走,更别提重伤的现在。


仰首望着戴着般若面具的审神者,少女断断续续的低笑起来“不用大费周章的演这一出戏,我是改变了历史,叛变了政府,但全是我一人所为,我的刀剑们一无所知,连同歌仙也被我蒙在鼓里。”


少女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面对一直抱臂冷眼审视着她的肃清部队审神者,少女下拜“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想必已经检索过我的刀剑们的记忆,请放过他们吧,我认罪。”不知她逆转历史的行径是如何暴露的,也许是伊藤,也许是别人,当一直担心的事情落到实处,少女反而如释重负。


沉默了良久,般若能面的审神者终于开口“你想清楚了吗?你知道政府对犯下逆转历史罪的审神者的惩罚是什么吗?”


“不过一死。”少女抱紧死婴,声线毫无波动,“无所谓了,我已身处无间地狱…”


般若覆面的审神者终于轻叹一声,空挥的薙刀反射着寒冷的月光。少女垂下头颅,却没能等到薙刀落下。几声惊叫和怒斥,一个身影抱起少女冲破屋顶跃上屋檐。


眩晕中少女看到抱着她的陌生青年身着色纹付,手中正是她所熟悉的无铭刀。


“请别放弃,还有我在。”短发青年微微一笑。


被抱着在本丸的廊庑间穿行奔跑,四面八方都是嘈杂的追杀声,这漫长的夜似乎没有破晓之时,少女疲惫的昏迷过去。


主,主…您醒醒啊…忽远忽近的呼唤声穿透耳膜传来,少女拼命睁开眼,晃动的视线中是蜻蛉切焦急的金色眼眸,被近侍干燥的大手握紧“主…您做噩梦了吗?”


被近侍扶起,长谷部,一期,药研围过来。


少女浑身一震,努力在枪男子怀中偏转头颅望向自己床头,刀架上空荡荡不见无铭刀的身影。


此时此刻,另一个时空中,刀剑们聚集在本丸的大殿内,焦躁的围观着政府的医疗官来来往往,产台已经被撤下,审神者却依然昏迷不醒。蜻蛉切大手按住透明隔离布,面色凝滞的紧盯着沉睡其中的少女苍白的面容。


歌仙抱住怀中细细啼哭的婴儿站在少女身侧。孩子的哭声却丝毫没有唤醒沉睡的母体,担心惊吓到孩子,歌仙只能压低声音和长谷部一起质问医疗官。


“已经做了全身检查,审神者没有任何症状,昏睡是灵力水平降低引起的,只要让灵刀守护在身边,她会慢慢苏醒,别的我们也做不到。”被凶恶暴躁的付丧神们纠缠,政府工作人员也是无可奈何。


”不对。”拉开透明的密封帘,蜻蛉切不顾医疗官阻拦进入无菌室,抚摸了一下少女汗湿的脸,咬牙低声重复“她很痛苦。”


一直跪坐在角落的大典太闻言提起本体跟进,阴沉凶恶的样子无人敢于阻拦。握住少女贴着圆白触片的手腕,灵刀皱眉“有不洁之物在侵染她了。”


fin


Ps:无铭刀并不是付丧神,本文没有任何原创付丧神出现。政府也没有发现雪婶本丸的幺蛾子,我之前留过很多伏笔,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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