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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第十三章(蜻蛉切x女审神者,大典太光世x女审神者)

《熏风》第十三章(蜻蛉切x女审神者,大典太光世x女审神者)


刀x主

非专一

高雷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剧情转折章


挂满白色纸垂的注连绳将大殿整个围起。灵刀大典太束发换上了白装束,在其他刀剑紧张的注视下,抱着昏迷不醒的审神者步入为禊祓准备的水池中。


白装束的长袖和少女的黑色长发纠缠着浮在水中,冰凉的温度唤起了灵刀被锻造时淬火的记忆。将少女的头颅更紧的贴在自己锁骨上,池水没过他的胸口,石切丸跪倒在水池边,忧虑的再三叮嘱“想办法找到侵染主人梦境的邪秽斩杀,不要强行唤醒她,激起主人的意识反抗的话,你也会被吞噬!”


他们刀剑的付丧神是由审神者召唤而显现的器灵,对他们来说,主人的意识就是他们诞生的地方,深入主人的意识,和伊邪那岐前往黄泉之国寻找伊邪那美一样凶险。即使是天下五剑中灵力最为强横的大典太光世在主人的意识世界里也如初生孩童一样孤立无援,随时可能被融化在这片付丧神的诞生之地,回归为一片混沌。


向神官沉默的点头,大典太垂首望向昏睡的主人,深吸一口气抱紧她没入水中。


灵刀和审神者被池水没顶的刹那,白色的灵力波纹荡开,蝉鸣瞬间静默,夏风吹拂着的纸垂停止摆动,围坐的刀剑们保持着前倾身体的紧张姿态,石切丸晃动的紫眸凝滞,整个本丸的时空陷入停滞状态。


猛的睁开眼,大典太呼出一口气,怀中的审神者已经消失,他身上的白装束也变做出阵服,立于朱红的鸟居下,没有蝉鸣蛙叫,尽管景色和本丸别无二致,但是大典太知道他已经进入主人的梦中,因为这里和外界艳阳高照的白日不同,残阳如血。


握紧腰间的本体,灵刀奔向远处散发沉沉死气的武家大宅。


从背后一刀刺入守在主人寝室外的枪男子身体中,大典太冷眼看着那蜻蛉切样貌的东西碎裂成一片黑色烟尘散去。推开纸门,少女正昏睡在襦席上。


“醒醒。”拍打着主人的脸颊,寻找到她的欣喜被少女清醒后因恐惧而骤然收缩的瞳孔打破。


放在她肩上的手被一把推开,少女慌乱的摸索寻找着什么,在看到床头空无一物的刀架后,脱力靠在纸门边缓缓坐下,“这次是你吗…不用费力了,我已经全部招认了,并无任何隐瞒,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意识到她这幅饱受折磨的绝望姿态是邪秽作祟的结果。强压下燃起的怒火,大典太单膝跪地轻拍自己的胸口,放缓语气试图安抚惊恐的主人“是我…大典太,你不要害怕,我来带你回去。”


尽管灵刀勉力摆出温和无害的姿态,少女也毫不为所动,只是撇开眼不再看他。那种惊坠飞鸟的挫败感再次在大典太心里涌起。


抬起大手轻触少女的脸庞,皮肤接触的刹那就让她战栗起来。耐心耗尽的灵刀把石切丸的忠告抛到脑后,一把抓过她抱进怀里。“我是你的刀,会证明给你看。”


抓着主人的手腕把她拽出内寝,少女跌跌撞撞的被高大的灵刀牵着穿行在廊庑间。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认命的放弃,默默跟随。


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气,大典太拔出本体,四处在本丸内寻找着可能是邪秽的刀剑,试图围攻他的“付丧神”们根本不是灵刀的对手,几乎刚一接触就被斩杀净化。


毫不留情的一刀斩下有着青江面貌的“付丧神”的头颅,大典太一抖刀刃甩掉沾染的黑血,对他这种靠灵力分辨同类的刀剑来说,这点障眼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一脚将那颗头颅踢到主人面前,让她看清楚那东西是如何化为尘埃崩解的。“你看,这不是你的刀…我才是,你醒醒吧…我…本丸的大家都很焦急…”


深锁于仓库不善言辞的灵刀没有别的办法说服审神者,唯有斩尽眼前的一切妖鬼,试图拨开遮住主人慧眼的迷雾。


然而少女的神情依然麻木,“同样的招数你们究竟要对我用几次?这是你第几次在我面前斩杀同类了?到底你们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已经全部招认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我的刀…我的孩子…”


尽管告诫自己不要再对这种可怕的拷问幻境流露出一丝感情,泪水还是渐渐涌上审神者的眼帘。


大典太手忙脚乱的为主人擦拭着眼泪,尽管是在梦境中,滴落在他手上的泪滴还是灼痛的能将他的心烧穿“孩子还在…我抱过他,他在本丸等着你,和大家一起,你得振作起来!”


仰望着灵刀,这一刻他慌乱的神情让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可无数次的欺骗与折磨让她已经无力分辨,“活着…还是死去…真的…还是假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握住审神者肩膀的大手收紧,大典太凝血一般暗红的瞳孔凝聚,声音低沉到发紧“别开玩笑了…这就放弃,我认识的主人不是这样的。强行把我从仓库里召唤来,拖进那些麻烦事里,现在你放弃了,要我怎么办?我认识的主人是即使只剩下一振刀在身边,也要逆转命运的人!”


肩膀被灵刀握的发疼,少女被迫正视大典太,他眼中的痛苦是如此的切实,等等…这一振大典太知道他们一起逆转时间线的事情…那就不可能是政府派来拷问她的…


“你…”从混乱的思绪中刚刚抓到一点灵光,少女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灵刀迅速拦在身后。


横刀在身前,大典太压下阴沉的眉眼,目眦欲裂的盯紧面前穿着色纹附的短发青年,“邪秽…”


“等等…”还没来得及阻止,少女就看到大典太飞身上前,本体携着金色的灵力光晕势大力沉的撞击在青年高举迎击的无铭刀上,直接将对方撞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灵刀并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连续斩击,灵爆的火花噼啪炸裂开来,可见他的怒气之可怕。


眼见无铭刀的抵抗左支右拙,渐渐没有招架之力,少女冲进战场双手结印张开灵盾挡住大典太挥出的致命一击。


”你让开!他就是害你的祸首!”眼见主人维护邪秽,即使知道她被迷惑,大典太还是被愤怒暴涨的灵力冲断注连绳,白到刺目的灵爆肉眼可见的从他身上逸散开来,梦境中的落日全部沉入地平线,黑暗中的本丸开始动摇扭曲,这是审神者的意识受到冲击的象征。


少女和灵刀对峙着,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困惑,那坚定愤恨的目光让大典太感到不可思议“他是我的刀…不会让你们伤害他!”


被她护在身后的青年在审神者视线不及的角度,抬眼对灵刀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被这个笑容刺激,大典太身体里上涌的愤怒业火一般将他的理智吞噬,低吼着举刀砍向灵盾,金白两道灵力撞击的刹那整个梦境本丸扭曲崩裂开来。


破碎的屋檐瓦砾扭曲着纠缠在一起,如漩涡般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吸纳进去,大典太和审神者与无铭刀一起飞向空中,灵刀伸出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主人,眼中看到的最后景象却是少女毫不挣扎的任由无铭刀将她拢进怀中。


冲破水面,灵刀抱紧怀中的少女大口喘息起来。本丸凝滞的时间瞬间恢复流动,蝉鸣响起,纸垂拂动,刀剑们迅速集中到池水边。


呛咳出一口水,大典太抓住趴在池边急切探问主人情况的枪男子的衣领,“是那把无铭刀!蜻蛉切,你跟我一起!”


长谷部和歌仙对视一眼,一同奔向审神者的部屋,拉开纸门,因为大家这几天都忙乱紧张的聚集在前殿,所有东西都还维持着主人阵痛后被送走时的原样,床褥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几乎是扑向床头的刀架,歌仙抄起无铭刀在眼前拔出,暗红的光泽溢出,刷的合上刀鞘,不用再多看一眼,歌仙忍住欲呕的恶心向长谷部点头。


这熟悉的感觉,是赤歌仙再次从他梦境中复活那夜感受到过的,还以为是他的心魔作祟,没想到问题出在主人这里。


和蜻蛉切一起再次进入梦境,凄冷的月光洒下,之前被漩涡摧毁崩塌的本丸静静矗立于此,仿佛无事发生。


“主人的梦境重置了…”大典太咬牙,枪男子轻拍灵刀的肩安抚他,不知在梦境中遭遇了什么才会让这把一向阴沉内敛的灵刀如此躁动不安。


一路沉吟,走到主人的寝室门口,大典太想要抬手拉开门就顿住,侧身让给枪男子“你来…她,不信任我…”几乎是从喉中挤出这句话,蜻蛉切闻言也惊诧“主人认不出我们了吗?”


阴郁的颔首,大典太抱着本体靠在门边。蜻蛉切深吸一口气镇定自己后才推开纸门,内寝空无一人,被团掀开,床褥触手冰凉。


“不在这里。”蜻蛉切皱眉。


“被邪秽带走了…”想起无铭刀那充满恶意挑衅的笑容,大典太阴郁的眼眸中赤红的火焰就沉沉燃烧。


丝毫无法感应到主人的灵力,两人只能一寸寸在梦境的本丸中寻找着,和大典太初次入侵时不同,所有刀剑的部屋都空无一人,拿来欺骗审神者的障眼法似乎已经完全消失。


并没有丝毫轻松,大典太知道这代表邪秽已经完全控制了审神者,他之前激怒中不理智的进攻行为更是落入了对方的算计,进一步将心智迷乱脆弱的主人推向敌方。


死寂的夜里隐约传来细微的歌声,“是主人…”两人对视一眼,马上循着歌声方向来到前殿。


“孩子啊孩子你真是好宝宝,乖乖睡吧,你的守护者去哪儿了…”


歌声飘渺轻柔,付丧神们推开大殿的纸门,层层轻纱包围中,昏黄的烛光掩映下,少女的身姿映射在帘幕上。


“守护者越过那山,回到自己家了,守护者要给你带什么礼物呢?叮叮咚咚太鼓,笙笛,金箱和银杖…”


察觉不到邪秽的气息,大典太丝毫不敢松懈,握住本体顶开一寸,示意蜻蛉切靠近审神者。


枪男子放轻步伐迈入帘内,挑开轻纱。


“睡吧好宝宝,乖乖睡,好宝宝,在梦乡里,好好睡吧…”少女背对蜻蛉切轻轻摇动怀中的襁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回头望向自己的近侍,枪男子温柔的琥珀色眼眸静静注视着她。


“你来啦…”少女扯出一个微笑,还没绽开就化为苦涩的线条。枪男子静静地靠近她,小心的侧坐在她身边。“主人,臣很牵挂您。”


近侍的话好像蜇痛了审神者一样,让她的痛苦戒备的神色瓦解了一瞬。“我本身想给他起名松若丸,他应该健康的长大的…”摇晃着怀中的襁褓,少女神色恍惚“我试了很多次,重复轮回了很多次,不论如何也救不了你们…大家…孩子…全部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弄错了…或者一开始就错了…”


轻轻将垂首的少女揽进怀里,蜻蛉切拍抚着她的脊背“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臣等吧。”


苦笑着靠在近侍怀里,少女摇头“是我犯下了罪孽,天命果然不可违。”


蜻蛉切弯下高大的身躯尽量抱紧主人,只瞄了一眼她怀中的死婴就紧闭上眼,将下颌搁在少女发顶,“对不起,是臣没有意识到,您一直以来恐惧着这种报应...”


本能寺之变那一晚,她和大典太意外出现在他们面前,身上带着未来的她在池田屋才会得到的伤口。那时他所面对的她,果然就是另一条时间线里前来逆转他们命运的主人,命运的节点就是本丸袭击…这么说,原本的时间线里,除了大典太,他们果然都阵亡了。主人因为独自背负着巨大的秘密,恐惧着被惩罚,所以才会被邪秽趁虚而入。


“假如逆转命运是罪孽,那臣和您犯了一样的罪孽。让您不幸的那种命运,臣绝不承认它是天命!即使是千万次,臣也会去改变它,臣心中正确的历史,只有您幸福的活下去的一种。”


“蜻蛉切…”原本只是以为他是政府派来拷问她的又一个幻象,只是这个幻象太过于真实,让她忍不住依靠着偷取片刻的安慰。意识到近侍诉说了怎样的秘密,少女震惊的从他怀中抬起头。


他究竟是真是假?还是政府试探她的又一种方法?少女感到头痛欲裂,抓紧散落的头发低声呻吟起来。


“主,您冷静下来!”蜻蛉切拍抚着她的肩背试图让她放松。


帘幕外传来兵刃碰撞的击打声惊醒了少女,推开近侍,审神者跌跌撞撞的掀开纱帘,大典太已经和无铭刀短兵相接。


“不要!我只剩下这一振刀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夺走他!”少女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不顾危险就要冲入正在激烈战斗的两人当中,蜻蛉切见状一把抓回她禁锢在怀中。


“不要折断我的刀!”审神者依然在不断的挣扎。


“西野!”见到手持无铭刀的“付丧神”,蜻蛉切震惊的吼叫出声。眼前穿着色纹附的青年男子,俨然是另一条时间线中侵害审神者的画家,他斩杀他那一晚,带去扔给他决斗使用的正是这把无铭刀。


瞬间理清了来龙去脉,蜻蛉切抱紧审神者“主人!他不是您的刀,他不是付丧神,他是恶灵!”


思维已经彻底被搅乱的审神者根本无力分辨真伪,只是不断挣扎抵抗着,大殿再次摇动崩解,砖瓦崩塌,时空重又开始扭曲。


然而大典太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逃脱,带着刀纹指套的大手擒住恶灵的脖颈,灵刀在审神者面前以本体穿透了恶灵。


目睹无铭刀被刺穿,审神者爆发出凄惨的尖叫。


无铭刀唇角溢出黑血,向着蜻蛉切绽开恶意的微笑“咳…我是她召唤显现的…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你们杀死我…就等于杀死一部分她…我就算死也不会和她分离…哈哈哈…”炸裂的灵体喷溅出的黑血淋了少女和枪男子满身。


伴随着少女的惨叫,时空彻底扭曲崩解。


猛的浮出水面,天光大亮,枪男子和灵刀挟着不断呛咳的少女向池边游去。刀剑们因主人苏醒爆发出欢呼。石切丸长出一口气跪倒在地。歌仙拔出无铭刀,红光隐去,刀刃渐渐染上锈迹。


长谷部急切的抓起干燥的布巾跃入水中想要把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主人包裹起来。却被她低叫着拍打开,管领刀被她搞懵了,以为主人只是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抓住少女的双手恳切的哀求,“主,是臣啊,是长谷部。”


然而少女的眼中没有任何让他熟悉的温柔神色,只剩下狂乱和迷茫…


fin


Ps:恶灵挂了,不过后果也很严重…最糟糕的部分已经过去了,后面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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