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掉一只还留一手

乱华13（蜻蛉切x女审神者）

刀X主

非专一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继续现世篇，吃吃吃，过渡，下一章剧情

第二天一早趁着父亲没醒，审神者就带着自己的两振刀整装离开了。惠子为他们送行。“有机会请多回来看看先生吧。”娇小精干的家政妇此时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少女苦笑一下，握紧她的手“今年的用度我已经全部汇来了，父亲就交给您了。”身为审神者的重担，残酷的战场生活，这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面对精神脆弱的父亲，却还要打起精神来安慰他支持他，这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她就会崩溃到和盘托出了吧。所以原谅她一时的懦弱。

坐上前往大阪的特快列车，审神者向自己的刀男子们致谢“…多亏你们替我遮掩了。”药研挥挥手表示无事“大将的心思我们懂得。”在外征战的危险不想让家人操心是武将常有的心态了。蜻蛉切想替主人除去外套，被审神者止住“二十分钟后就到了。”药研忍不住好奇“要去大阪干什么呢？”少女微微一笑“为了答谢你们这一周的照料，准备了宴席啊。”

其实当然不可能为了吃饭专程跑来大阪。审神者有要去拜访的前辈。带着两位付丧神来到飞鸟时代建立的威严鼎盛的四天王寺，审神者吩咐刀男子们可以不用跟随自己了“我要去附近拜访一位故人，你们请自行参拜吧。”蜻蛉切常在闲暇时光抄写经书修行心境，少女猜测他应该是虔诚的教徒。药研闻言和枪男子对视一眼，主人和友人之间的谈话显然不想让付丧神知晓，两振刀微鞠一躬送她出寺院大门。审神者转向大寺旁的一条小道，冒雪爬了一段坡道后就是一间小院，这里是四天王寺某一经院的传道场，轻扣门环，一位青袍缁衣的僧人将她引至后堂，她要拜访的人正微笑着等在那里。“弘子前辈，打扰了。”审神者跪坐于客座蒲团上向眉目温柔的年长女子致歉。弘子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的眉眼，随后向她伸出手，审神者顺从的把双手平摊展示给她，握住审神者双手的刹那弘子面色严峻起来。“那振刀，你最近触碰过他吗？”前辈的神情让少女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久前帮他手入过…”弘子摇了摇头“对方的神气侵染你很深，不是手入会达到的程度，并且他的神气紊乱，我认为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弘子话音刚落就感受到少女双手开始颤抖，面色也惨白起来“还…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眉头微皱，后辈的反应让弘子感受到事情的棘手，遇到这种有暗堕倾向的刀，保险的解决办法是快刀斩乱麻的祛除掉，免得他污染审神者本人导致整个本丸陷落。不过雪绘的反应显然和那振刀关系匪浅。审神者望着前辈质疑的眼神，吐露出痛苦的心声“那是我的…初始刀。”弘子了然点头，毕竟是从一开始就陪伴自己打天下的家臣，想尽力挽救对方也是人之常情，她曾经也经营过一方本丸，自问遇到这种情况也很难痛下决心。“明白了，处理这种情况我也没有经验，我会帮你引荐一个人，你尽快带你的初始刀去见她。”弘子从袖中抽出折扇，扇柄中收藏着笔和墨盒，写下拜帖交给后辈。看到对方把那片薄纸珍而重之的收在胸口弘子抓住了她的手“答应我，一旦这个人也说没有办法你就决断吧！”审神者闻言内心剧痛，沉默良久才下定决心般点头“我明白，会以本丸安危为先。”

蜻蛉切双手合十在阿弥陀如来像面前躬拜，随后冒雪跑向大殿外的鸟居再度折返回来时眉间发梢皆被白雪侵染。再次下拜，往返重复这种祈愿十几次，到最后枪男子肩头已被皑皑白雪积满。药研和前主信长一样不信神佛，然而看到蜻蛉切这样虔诚深沉的祈愿也深受感染，不论他所祈祷的是何等难事，有这种诚心的话，也必能得到回应吧。最后一拜后枪男子回身便看到主人站在大殿的廊庑下对他微笑…

今天正是平安夜，和深受禅宗影响吉利支丹节日气氛不浓的京都不同，大阪道顿堀的格力高广场人流如织，广场中心矗立的巨大彩灯圣诞树在五光十色的广告牌映衬下令人目眩。付丧神们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成双成对熙熙攘攘的情侣们，审神者却在为大家的午饭发愁，赶上这种节日打遍了所有相熟餐厅的电话都被告知没有空位了。最后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回转寿司餐厅。餐厅完全体现了新时代大阪的科技与想象力，所有服务人员皆是AI，带领他们穿过金箔贴嵌的回廊进入营造出森林流水鸟鸣风光的内庭，做成流觞曲水的传送带携带着上百种各色食物次第流过他们面前。付丧神们为这种创意而惊叹“好像太阁大人的聚乐第！”药研将其与秀吉的林中黄金屋相提并论。更像是联队战时模拟阵地环境的演练场吧，蜻蛉切对这种科技营造出的幻境想法更加质朴。“不是高级的料亭，所以请尽管多吃一点吧。”答谢下属却来这种廉价的地方，少女有些脸红。这种节日客人们都涌向高级餐厅，回转寿司这样平日人声鼎沸的地方现在却很闲逸。“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出主人的窘迫，付丧神们对视一眼道谢后就下筷了。“主，这种是什么？”蜻蛉切好奇的捧着一小碟肥厚的三文鱼寿司。“是鲑呢，光忠没有给你们做过吗？”日常饮食由歌仙负责的缘故，审神者对付丧神们吃些什么一无所知。想起情况不明的初始刀，少女的笑容就变得苦涩起来。“啊，是鲑啊，没有生食过。”夹起未知的食物送入口中，枪男子的动作显得小心翼翼。在蜻蛉切小心探索未知食物之时。作风豪快的短刀已经在身边摞起几个空碟了。“大将，这个好吃。”药研从曲水中取下一碟之前尝试过的军舰鱼子寿司推到审神者跟前。一面试图向AI索要茶水。“茶是自助的哦。”少女打开面前的黑漆扁盒舀出几勺抹茶粉放在手边的开水龙头下冲好递给两名付丧神。蜻蛉切急忙做出一个拜领的手势。药研大笑“没想到今日有幸领教大将的茶道。”审神者闻言差点被口中廉价的茶饮呛到。这种店面一般不会贩售高档次的食材，可供选择的一般是蓝鲭，鲑，沙丁，虹鳟，小鰭一类，好在这两刃刀都是质朴不讲究的性格，很快在身边堆起高高的碟山。看到近侍埋头猛吃的专注姿态，少女又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举起一碟粉色鱼松和蛋黄酱做成花状的现代派寿司推到枪男子面前“蜻蛉切试试这个。”在对方涨红脸推辞的动作中夹起樱花卷递到近侍嘴边，他只得一口吞下“唔…”看着枪男子皱成一团的眉眼，药研拍着他的肩大笑起来。“大将很清楚知道这家伙的口味嘛。”口味传统的三河枪对牛奶起司奶油蛋黄酱和牛油果都没辙。

结账时AI清点他们的战况，扫描过小山一样的碟子，报出数目“赤碟30，青碟55，白碟47，承惠您xxxxx仙。”结账时审神者开始庆幸是带他们来吃回转寿司了。假如是料亭这种吃法恐怕要等长谷部带着钱包来领人呢。

站在回程的地铁站前，药研发现主人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的意思，审神者交代了她接下来要去镰仓办事的计划。“希望你们能通知歌仙来镰仓见我，需要他协助一些事。”说到此处少女努力掩藏的忧虑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一直以来善于留意主人情绪的蜻蛉切不由的有了不祥的预感。药研了然的点头“放心交给我吧，不过请主人至少在歌仙来交接前留蜻蛉切在身边护卫。”目送短刀乘车离开，蜻蛉切在袖中默默握住主人的手，被少女冰凉的指尖刺激，付丧神不断的轻轻摩挲着试图温暖她。少女放松了在药研面前强做无事的姿态，沉默了一瞬“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随着夜色愈深，雪愈大起来，路上行人渐少，蜻蛉切擎起纸伞为主人遮蔽，踏着积雪进入道顿堀附近的法善寺小巷，和式街巷低矮逼仄，和不远处灯红酒绿的繁华现代感大异其趣。法善寺是一个小寺，供奉着爱染明王，吩咐蜻蛉切从深井中打来冰水，审神者不顾刺骨凉意以竹勺乘水净手，向这尊止灾静心，消解痴怨爱欲的赤色神像祈愿。枪男子静静的为主人擎着伞，没有参拜烟火鼎盛的四天王寺，却在细雪纷飞的寒夜虔诚的与小巷边的神低语，不知她心中有什么难言的忧愁，连他都无法托付吗？参拜结束后，牵起主人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温暖着，枪男子低声叹息。

夜半十分小巷里的店家多已闭门，去往镰仓的快车还要一小时才会发车，两人找到了名为夫妇善哉的小店歇脚等候，这里贩售的是小豆年糕汤，永远两份一送，并不单独售卖。捧着热气蒸腾的甜汁，付丧神发梢的雪粒都凝结成了水珠，刚毅的脸膛也因寒气微微发红”为什么一定两份一送呢？”少女搅动着粘稠的红豆汤，“也许是因为店名是夫妇善哉吧，不论什么事，总是两个人一起面对更好…”说罢似有触动般抬眼对上近侍蜜酒一般温柔的金色眼眸。“有件事要拜托你了…”

Fin

Ps:圣诞节太忙，尽量更新吧，下章镰仓。夫妇善哉的梗来自织田作之助的《夫妇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