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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小号,ooc达人

《乱华》第三十章(大典太光世x女审神者,蜻蛉切x女审神者)

乱华30(大典太光世x女审神者,蜻蛉切x女审神者)

刀x主
非专一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本能寺出阵

大馆是渡岛豪族蛎崎家的在虾夷的府中,镰仓末期即是和人开拓道南的桥头堡。审神者和大典太目睹了这里和阿伊努部落截然不同的繁华风貌,街上市集来往人群都以和装打扮为主,店铺也与本州无异,一时竟有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收购熊胆的药商见几人的阿伊努打扮就习惯性的压低价格,长期混迹各地行商的阿夏却没有那么好糊弄,操着口音浓重的日语和药商讨价还价起来。没能占到便宜的药商气哼哼的结账,嘴里还不服输的抱怨着“要不是馆主急着进献贡物给信长大人的特使,怎么会让你们占了我的便宜。”

“请问您说的特使是哪一位?”少女流利的京都腔在北地很难听到,药商惊讶了一下,才发现她虽然身着阿伊努服饰却长着典型的和人柔美面容。“我不清楚。”越来越觉得这一行人可疑的药商粗暴的回绝了少女的疑问,背起药箱匆匆离开了。少女和付丧神对视一眼,既然是信长的特使,跟着对方就有办法回到本州。

“你们就要离开了吗?”阿夏将售卖熊胆所得的一多半资财都分给了他们,阿伊努人的淳朴赤诚另审神者感动。“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少女向阿夏道谢后告辞。

卷发的阿伊努男子拍打着她的肩“吃了熊的肉就有神之子的力量,不论什么事都能办成。”瞄了一眼按着剑柄沉默的跟在少女身后的付丧神,阿夏扬眉一笑“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回我们村子啊,你们都是强悍的猎手,生下的子嗣想必也能繁盛我们村落吧。”

“哎!”在付丧神和审神者异口同声的低呼声中,阿夏背对他们摆着手离开了。

在当地的店铺购买了简单的和服更换上。两人潜入了蛎崎家的居所。这里的守备相比起审神者之前带队经历过的御所与将军府第来讲简直可以说是松弛。

躲藏在屋檐上的灵刀在看到馆主一行人簇拥的那位特使时瞳孔缩放了一瞬。审神者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你认识他?”

“是豪姬的父亲。”大典太轻声吐露。“啊…”那不就是大典太的前主前田利家。虽然他被秀吉赠予前田家后就一直陪伴着多病的豪姬。但是对这位当主应该还是有印象的。前田利家会来到虾夷地,只可能是陪从柴田胜家攻略陆奥豪族北条家时期的事情。也就是说信长派遣大将四处出击夺取天下的战略已经展开,光秀也很快会趁他身边守备空虚而发动本能寺之变。

“本能寺之变迫在眉睫了,我们要马上跟他们的船回本州去。”灵刀在审神者的命令下沉默的点头,抱住主人跃下屋檐。

利家回程中不单携带了蛎崎家臣服的盟约,还有他们赠予的大批虾夷特产,连同不少商船一并跟随,主从二人改扮后很轻易就以商人身份混上其中一艘。然而短短一天一夜的航程却把缺少旅行经验的灵刀折腾的够呛。

拍抚着趴在甲板上呕吐的大典太的背脊,审神者把水囊递给他“漱漱口吧。”灵刀接过来灌下一口,以衣袖擦掉口边水渍,“我果然不应该离开仓库…”

看着他青白阴沉的脸色和血红的眼眸,审神者不厚道的笑出声,“原来付丧神也是会晕船的啊。”被主人调侃,本身已经吐的昏天黑地的灵刀委屈的垂下嘴角。少女转身趴在甲板的围栏上,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地平线,“那里,就是青森,终于要回到本州了。”转头看向依靠在围栏上沉默不语的付丧神,少女感慨“你还记得三日月和鹤丸爱唱的那首雪国吗?说的就是青森啊,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会踏足这片土地…”

回忆起往昔的欢歌笑语,记忆却渐渐被袭击那日的血色取代,审神者的话音低沉下来,直至无声。肩膀突然被握住,抬首只能看到大典太利落的下颌线条“我不记得他们唱过什么了,因为一直都在仓库里呆着…以后,要让他们再唱给我听…”回忆仅仅是回忆而已,没有任何力量,只有不断向前走,才能创造新的记忆。两人一起眺望着渐渐盈满整个眼帘的青山和大地。

”跟我去侧门!”浑身浴血的长谷部大声喝令刚刚完成阻击溯行军任务的歌仙兼定和蜻蛉切进行支援,不动行光刚刚在侦查行动中发现了信长正带领小姓们从侧门迎击敌人。

手肘夹住本体抹掉沾染的鲜血,长谷部拜托坐镇正门指挥的三日月“就交给您了。”平安刀手腕翻转甩掉刀身上的血污,向他微微点头。

信长在森森叛军面前岿然不动,手持长弓一面指挥森兰丸和伊藤兰丸持枪拒敌一面不断射击,叛军似也被第六天魔王的悍勇惊怵,这可是打退战国豪杰包围圈,天下布武实现自己野望的男人,对待叛逆者的残酷手段一向令人胆寒,现在明知他是困兽之斗,也一时无人敢于近前,只是不断射出点燃的箭矢,如火流星倾泻进本能寺内。

砰的一声中,信长高大的身型晃了一晃,捂住的左肩渗出鲜血。“大人!”森兰丸和伊藤扶住主公,有人以铁炮击中了信长。不败的魔王被打伤,这一事实打破了他营造的恐怖迷思,叛军们蜂拥向前,对首季赏金的渴望压过了恐惧。两位小姓搀扶着信长退回寺内,侍卫们急忙关上大门。

“大人,您逃吧,撤回安土城,我们会誓死抵抗为您争取时间的。”森兰丸按住主人不断渗血的肩膀流着泪祈求。

信长一把抓住森兰丸的衣领“不许哭!像什么样子。光秀既然反叛,就肯定已经封锁了所有京畿通道,逃亡的话只会像狗一样被抓住杀死,大势已去,大势已去…”惨笑着按住近侍的肩,信长长叹一声“我要自刃,你为我守门。”

听到主人最后的宣言,一直强忍泪意的伊藤兰丸忍不住大哭出声,信长回头看了看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半大孩子。他父亲就是征讨三好氏时为自己战死的,让这个孩子也死在这里就太残酷了。“伊藤,你走吧。去找柴田,或者猴子,他们会收留你的,活下去。”不理会还在哭泣恳求留下的伊藤,信长在森兰丸的搀扶下步入室内,”我之后,天下又要大乱了,不知谁能一统宇内,哈哈哈哈!”第六天魔王的狂笑声中,大门轰然合上,遮蔽了他的身影。

持刀立于门前的森兰丸脸上犹有泪痕,却只是冷冷的对跪在庭中的伊藤吩咐“快走,把主公如何陨身的消息告诉家臣们,追随为主公报仇的人,去吧。”

伊藤擦干眼泪哽咽“那您呢?”森兰丸微笑“我要和主公一起,不论生死。”

本能寺内爆发出冲天的火光,储藏在寺内的火药被箭矢点燃,轰鸣的爆炸声不断传来,一次比一次更响亮,滚滚浓烟升上天际,黑夜中的京都皆被大火照亮。

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的长谷部以本体支撑自己坐起,摇晃着发上的尘土,干咳几声后呼唤“歌仙!蜻蛉切!你们都还好吗?”

蜻蛉切拽住歌仙的腰,将他从半掩埋的瓦砾中拽出来,文系名刀呸呸几声吐出口中的尘土,拍打着自己的和服“真是太不风雅了!”

本能寺不远处教堂的钟楼上几个闪身转折跃下一个身影,不动行光向几人奔来“溯行军在追杀信长公的小姓。”目睹了前主自刃,森兰丸死别的场景,不动眼中还含着泪意,但是敌刀追击伊藤兰丸的动向让他警惕,为何要杀死这么一个无关紧要却不应死在这里的人?

长谷部闻言抓起本体快速奔向不动指示的方向。动作较慢的蜻蛉切和歌仙瞬间被他甩开一大截。远远看到溯行军围攻一个少年的场面,付丧神一把抛出本体刺进离他最近的敌刀脑后,随后踩上倒地的敌刀背后一把拔出本体旋转身体切开围攻上来的两振敌打刀。沉重的破风声让他警惕的回缩持刀的手挡在胸前,敌枪尾的石突扫来,以沉重的力量将长谷部掀飞出去。付丧神落下的瞬间单手撑地灵活的翻身踢出一腿挡开袭来的敌短刀,与此同时左手抓住刀鞘和右手本体在头上交叉同时抵住压切下来的两把敌太刀。敌人沉重的力道彻底压制住他,长谷部跪直身体几次企图掀翻对方下压的力道都被压制回去。

突然听到清脆的破空声,长谷部身上的压力一轻,迅速持刀逆切,生生将还在压制他的敌太刀从胯下切开到肩头。被不断喷溅的血污淋了满身。长谷部喘息着以衣袖擦掉眼上的血迹。“不动,蜻蛉切,歌仙,这次多谢了。”以为是队友赶来救援的付丧神定下视线后惊讶到张口结舌。“主,主公?”

面前的少女身着靛蓝色长着,木棉围巾包裹着长发,正手持火铳对他微笑。她身后穿着同色袴装的灵刀大典太光世正一面甩掉本体上沾染的敌枪的血一面揽住受伤昏迷的那位信长的小姓。

“哎!主公!你怎么来啦?”终于赶上来的不动惊叫起来。紧随他身后的蜻蛉切和歌仙也瞠目。长谷部急忙半跪下身请罪“是臣等不器用,让您不放心的跟来出阵吗?”突然在战斗中遇到理应坐镇本丸的主人,刀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摇摇头并不解释,只是静静地将视线一一扫过付丧神的面容。主人沉静专注的视线让在场的刀剑们都异样的忐忑起来。主公…感觉很奇怪…

大典太低头在少女耳边说了什么,她才身躯微微一颤,清了清嗓子开口“本能寺出阵已经结束了吧,带我去和其他人汇合。”

跟在少女身后,蜻蛉切沉默不语,主人看起来很奇怪,短短几日不见,她似乎憔悴的很厉害,两颊清瘦的凹陷下去,眼下也有淡淡的青痕,让他心忧不已。而且出战前主人因为公务繁忙无暇陪同,怎么在战况并无意外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还带着那位灵刀大人。

歌仙同样惊疑不定,为少女反常的态度和欠佳的面色而担忧的同时,察觉到一贯躲避与人相处的灵刀几天内突然变得和主人亲密起来。虽然依然沉默,却有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出阵的几天中本丸难道发生了变动。

只有长谷部在初见主人的惶恐后就马上喜悦起来,虽然因为一身血污不敢靠近,却不断的询问着这几日本丸的运作状况,问候着主人是否还在还在为公文劳顿。只是主人紧紧牵着不动的手让他碍眼。短刀常年泛着醉酒红晕的脸色刚刚还在为前主殒落而忧伤,此时又因为现主的宠爱而得意。

和三日月与宗三汇合后审神者并没有要求他们马上回归本丸,而是在大乱后的京郊岚山中找了一家旅亭留宿。就地休整一天,然后要送伊藤去秀吉身边,审神者定了接下来的任务。

在同僚都沐浴完毕后,蜻蛉切才换上旅亭提供的浴衣,端着木盆前往浴汤清洗激战一天后残留的灰尘血迹。半途在走廊上遇到同样穿着浴衣挽起长发的审神者,枪男子恭敬的退让到一旁,等待主人通过。少女穿过他身边,突然顿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来,帮我沐发。”

枪男子惊讶的直起身跟在主人身后,虽然他很清晰的保有另一条时间线内和恋人缠绵的记忆,但是清楚的知道如今的主君并没有和他同等的感情,所以只是谨慎的把那些甜蜜苦涩的回忆深藏在心底,谨守作为臣下和近侍的本分。少女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要求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而是加深了从见面以来的违和感和忧心。

临近午夜,又是多事之秋,少有客人留宿的旅亭中浴汤也是空无一人。少女毫无羞涩的在他面前蜕下浴衣,展露出如雪的肌肤。“啊!”蜻蛉切骇异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触碰着少女腰侧那个棱形的贯穿伤。这个伤口瞬间将他的带回到时间线更改前的痛苦回忆中去,惊骇过后,枪男子才冷静下来注意到那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切腹伤痕。可是,他明明已经逆转了她的命运,为何她身上还是残留下这么残忍的痕迹。“您是…”

审神者低头俯视跪坐着触碰她伤口的付丧神。眼下渐渐渗出血泪,为了不让枪男子察觉,她一把抱住对方的头颅按在胸口。一手擦掉眼角的血痕。“什么也不要问,帮我沐发吧。”

只要这是你的愿望,枪男子放下相遇以来一直的疑问,沉下心服侍起主人,把命运交给她,而他只要坚定的执行她的命令就好。即使看到少女捂着脸低声啜泣,蜻蛉切也只是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的脊背。

“回到本丸后,把这个连同今次的出阵报告一起交还给我。”第二日审神者将一封封好火漆印鉴的书信托付给蜻蛉切后,就向大家宣布她昨晚深思后决定只带大典太执行这次任务,其他人先行归还本丸。不是需要战斗的任务,越隐蔽越好,审神者如此向大家解释。

“请至少让臣跟随。”歌仙拦住前来为付丧神送行的审神者,他感到不可思议,只携带一名付丧神就逗留在战国,简直是儿戏。审神者静默的注视着紫发的付丧神“这是主命。”说罢就任他跪在走廊上。

旋转逆时装置之前,三日月修长的手轻轻落在少女头上“无需忧愁,保重自己。”在金色的光芒中付丧神的身型渐渐消失,然而他了然一切的慈爱目光却击垮了审神者最后强撑的伪装。“他知道的啊!”跪倒在地捂住脸颊的指缝间溢出血泪。大典太一并跪在主人身侧,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背。

FIN

Ps:可能写的有点乱,还是解释一下,婶和典典遇到的是本丸袭击发生前的刀们,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些不过是她回忆的残影。她赶去本能寺就是算好会遇到之前出阵的刀剑们。那一次婶婶并没有跟随,当时的她还在本丸坐镇。这是在她就任半年内的一次出阵,当时切叔还没有和这条时间线内的婶确定关系,所以对婶婶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感到不解。至于婶婶为啥不告诉刀剑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后面我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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