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掉一只还留一手

开车小号,ooc达人

《熏风》第十七章(全员向)

《熏风》第十七章(全员向)


刀x主

非专一

高雷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喂狗

重度ooc


连战剧情开始


“…事实就是这样。”陆奥守用萨摩话把来意说明,以长谷部为首的众人拜倒在岛津义弘面前。接受蜻蛉切的意见,面对性格刚毅直爽的南九州名将,付丧神们选择直接求见,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接近。


萨摩和本州地理隔绝,又因语言不通情报滞后。熟知各大名家臣谱系的歌仙事先给审神者编造了一套无懈可击身世,父亲死后家族溃散,遗孤由他们这群家臣护卫着前来投奔岛津家。献上的那只海老算是投名状。


因为战法凶猛酷烈而被称为鬼岛津的老将长着一副圆润和善的容貌,只是眼角上挑眸光四射,显出和容貌不相宜的悍然姿态。


和政治家兄长岛津义久比起来,他被世人看作一介武夫,可绝不代表他能被随意糊弄。义弘的目光在堂下跪拜的诸人身上掠过…


为首的灰发青年精悍干练礼仪完备,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赤诚姿态。紧随其后的是气度文雅容貌俊美的文士,然而此人步态来看也是老练的剑客。另一位举止爽朗的黑发男子土佐腔浓重,丝毫没有遮掩自己出身的意思,却能说一口流利的萨摩话。两位高壮到骇人的彪形大汉护卫着那位“主公”,少女身旁还跟着一名少年小姓。


这一群奇人,放在别人眼里是再可疑不过了。对义弘来讲却很安全,实在因为居心叵测的间谍是不会以如此可疑奇怪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更何况…看了一眼穿着小袖,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的少女。义弘叹了口气,此女举止幼稚,甚至不知如何向他行礼,恐怕心智不全。然而观其家臣对她态度爱怜敬慕,可知他们所言非虚。


带着弱主投奔新主寻求庇护,这在弱肉强食不讲忠孝仁义的战国时代实在罕见。因其罕见,义弘反而佩服起他们的情义来。


苦于丰臣家驱策,连年征战导致军力空虚,人才短缺的岛津家正是用人之际。不论是漂流而来的朝鲜渔民工匠,还是天主教传教士,甚至被本州流放的罪人,思维开放的萨摩国都敢于收留,何况是几个奇人异士呢。


有了义弘点头首肯,审神者一行就这么作为“阵借牢人”(临时军人)寄居在岛津家的屋敷里。




临近重阳,各大名纷纷从领地聚集到大坂城恭贺年幼的新将军丰臣秀赖,刀男子们分兵监视各大名宅邸,终于在前田家的宅邸监测到了溯行军异动。


短刀咬住本体从屋檐上翻下,对等在邻院的同僚们点头,“溯行军秘约前田利长,要在重阳登城日刺杀家康。“


“果然如此,只有想办法让岛津义弘在登城日带我们一起去了。”长谷部苦思,如何能让义弘在短短几天内信任他们,在重阳当天带他们进内城呢?



连日打探消息的诸刀回到宅邸,居然听到熟悉的琵琶乐声。“主公!”推开纸门,长谷部和歌仙闯进室内。看到留守的陆奥守居然操着萨摩方言和几个足轻推杯换盏,聊的痛快,坐在上首的正是岛津义弘,这位大将一向和士卒亲睦,战场上同享一份干粮,同喝一壶水浆,战场下也常和部将一起宴饮欢歌,这点并不奇怪。


出奇的是,抱着琵琶坐在一旁弹奏助兴的居然是审神者。歌仙当场怒不可遏,全不顾还在潜伏任务中,大步跨过去揪住土佐刀的衣领,“你把主人当作乐伎吗?!”


抱住歌仙的手,土佐刀为他的暴脾气无奈,“只是闲谈饮酒罢了,主人自己问人家要了琵琶来玩。”


一旁的萨摩武士们被打断了欢宴,不明所以,看到歌仙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他来找茬,纷纷愤怒用萨摩方言叫骂,那嘈杂刺耳的声音听在歌仙耳朵里简直如同猿叫。


眼见情况不可收拾,药研和蜻蛉切试图劝架拉开歌仙和陆奥守。坐在上首的岛津义弘将手里的酒盏重重叩在桌面上,他在军中威势惊人,吵闹的萨摩武士们马上安静下来。


“何不共饮一杯。”义弘举起杯盏,他这句话是用谣曲唱出,刀剑们倒是听得懂。


“酒喝呀喝呀,一喝的话,就使出日本第一这枪法~”日本号推开挡路的众人,哼着黑田节直接走到岛津义弘面前,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好酒!”


老将义弘见他姿态豪迈,快慰的大笑起来,“再来!”


萨摩武士们拉扯着付丧神一起加入欢宴,蜻蛉切药研和长谷部推辞不得,被灌了好几杯,连刚才怒气冲冲的歌仙也一脸发懵的被陆奥守拽着歌舞起来。


托那位在幕末合纵连横促成长萨联盟的前主的福,陆奥守十分善于和萨摩人打交道。


言语不通的众人着就靠着谣曲和狂言沟通,这种仿若戏剧的场面也可谓是战国武士间一大特色。若是审神者神智清醒,她一定会如此感慨。


可惜她自己现在也同是戏中人了,纤指抓着拨子在五弦上走珠一样拨动着,


“既然败亡,平家弟子乘船欲走,乃往海浪拍岸处逃者,源氏猛将熊谷次郎直实,求与名将一战,行至石砾滩涂处…”


摸到琴,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自己弹奏起最熟悉的《平家物语》,在本丸里,她曾无数次给短刀们演奏,初始刀也无数次与她合奏,她哀婉的吟唱响起的刹那,歌仙的眼眶就湿润。


从怀中掏出尺八,歌仙席地跪坐吹奏起来。


“…身着金绿铠甲,腰配黄金太刀。白马间棕毛,马鞍嵌金玉,如此武者一骑!“乐声到此处骤转激烈,已熟知敦盛剧情的岛津义弘拍着膝盖为他们伴奏起来。


“熊谷窥之一笑,视彼为大将军,与我归来,与我归来!闻之敦盛毫无犹豫,思不能以后背示敌者,朝向熊谷,转身杀去。”


琴声切切,尺八肃杀,两者令人绝叫的配合,令欢宴的众人为这气氛感染,一时静默倾听。


“…正在出水上岸处,二者相向而立,正在撕打之际,敦盛将马镫踏偏,摔倒于两马之间,

熊谷乃按其身下欲枭其首,打落兜堥一窥,竟是一十五六岁少年,熊谷心想,与我子小次郎相仿…”


吟唱充满了哀怜之情,即使是不明这故事的乡野武士们,也禁不住屏息。和每次听主人吟唱一样,蜻蛉切对熊谷怜子之情感情同身受,不忍卒听。


“熊谷纵使勇猛,亦生怜悯,欲救其命,正有将其拽起,使其上马之念时,源氏大军,如黑云压境。与其命丧他人,不如亲手斩杀,吾乃藏国人士,熊谷直实次郎是也,遂问其名,敦盛答曰,何须多问,直枭吾首去问他人,必有知之者。”


呜咽的尺八鬼气森森,“熊谷闻其赴死之心既定,遂含泪挥刀!太刀落下千鸟惊飞,鸣声何其悲也…就在这须磨浦啊…”


最后一句喑哑周啭,由少女清亮的声音唱来竟格外摧折人心,纤手按弦止住余音,座下一时无言。


后知后觉的感到脸颊湿润,少女指尖沾到泪水,才知道自己流泪了,她究竟为什么哭呢?混沌的意识中斧劈一般疼痛,审神者抱住头颅,十指陷入长发中。


马上起身将她揽进怀中,歌仙轻拍主人安抚。


义弘长叹一声,“不生于武家就不会有这种悲哀。”如此感佩身世的话居然是出自鬼岛津之口,怕是为了连年无谓征战疲惫困顿。





重阳节,分别被编入枪组,铁炮组,弓组的付丧神们和其他足轻作为大名行列陪同岛津入城。泥金的雪白城廓在天高云淡的秋日里熠熠生辉,天守阁下栽满绣团般的菊花,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迎风抖动着,花团锦簇中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日上中天,议事结束的大老们从殿内鱼贯而出,走向天守阁下的花园,杯盏整齐,佳肴满座桌,正在那里恭候他们举行花会。就在家康老人迈入花园的刹那,守卫中一人突然冲向他。


身边人反应不及,只有久经战阵的家康自己怀揣着名匠打造的护身胁差物吉贞宗,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也来不及出鞘了。


跟在岛津义弘身边的长谷部飞身上去撞开袭击者,守卫中又跃出几人拔刀冲杀上去,与此同时花园侧门洞开,着甲的怪物们奔涌而出。


一时间花园里怒吼惊呼声响成一片。


刺客持刀步步紧逼突刺,长谷部将家康老人揽到身后,他们这些外样大名的护卫都不允许佩戴武器登城,刀男子的本体早在城外就被没收掉。他只能以身体护住对方,


一脚踢翻桌案,杯盘飞起,长谷部抄起黑乐陶杯,准确的将突刺到眼前的刀尖收纳其中,手腕翻转使力,啪的将对方的刀尖折断。揪住刺客的手腕将他扯进怀里,长谷部按住对方的后颈将他脑袋重重砸在桌案上,那人瞬间失去意识。


家康的护卫们努力在乱战中靠近主人,却被敌人隔开。


获得喘息之机的家康老人将怀中的物吉抛给长谷部,“用这个!”


来得正好。抄过胁差,长谷部快得出奇,拨开突刺来的长枪,冲进咆哮而来的敌枪兵怀中,将胁差刺进敌人心窝,拧转一下,黑血喷出,敌枪轰然倒地。


那厢蜻蛉切拔了野点伞充做长枪,挥舞中扫开一众突袭的敌刀。


砰砰枪火声响起,刺客居然在大坂城内用起铁炮。日本号揪住拔刀欲抵抗的九州名将,“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把将岛津义弘推进茶室里,日本号抓起长桌卡住大门。


推着家康撤退到花园大门,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前田家的刺客提前落锁了。长谷部翻上院墙,将手伸向家康,“上来!”


然而这位衰老的大将已经不复当年矫健,凭他肥胖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攀爬上这堵高墙,“吾命休矣,就在今日。”老人咬牙叹息。


“主公到我肩上。”蜻蛉切下意识用了三河武士对家康的敬称,单膝跪下,把老人顶在自己肩头,高大的身躯立起,将他送上墙头。


火铳子弹砰砰的击打在他厚实的身体上,血花喷溅,枪男子岿然不动,直到家康老人被长谷部扯下墙头。枪男子怒吼一声将手中的长伞抛出,伞尾直接将狙击的刺客从阁楼上扫下。


日本号赤手空拳被几振敌刀围攻,大手卡住一振敌刀的身体,将他盾牌一样举起抵挡不断袭来的劈砍戳刺。


危机时刻弓矢破空声袭来,长箭准确的射穿了敌刀脖颈,血雾喷了日本号一脸。


一把抹掉喷在眼上的血污,立在墙头的是佩笼手持弓箭的文系名刀,萧瑟秋风中他衣角发丝翻卷。


抱着大家本体的陆奥守也吃力的翻上墙,守在城外的两人终于及时赶来。


接过陆奥守抛来的本体,日本号将长枪横在胸前一震,对敌刀露出嗜血的笑容,“小子们,这次轮到我了!”





等陆奥守抱着蜻蛉切的本体找到他,枪男子正被两振敌枪交叉穿刺进胸口顶在城垣上,浑身浴血的付丧神怒喝一声抱紧双臂,将敌人的枪尖折断在厚实的身体里,一手拔出卡在胸骨里的枪头,反手刺进敌枪的脑壳中,力道之大直接将对方半个头颅掀飞。


另一名敌人被陆奥守开枪干掉,重伤的蜻蛉切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跪倒在地上,鲜血在雪白的城垣上留下一道猩红痕迹。


“可恶!”疾速奔向枪男子,陆奥守吃力的将他高大的身躯抗起,“坚持住啊!我带你回去见主人!”





药研抱着一边膝盖,岔开大腿坐在回廊上看着少女和岛津的爱猫“安殿下”玩耍,少女将肥硕的橘猫抱在膝头,从耳朵撸到尾巴,咯咯娇笑着。短刀望着秋日长天,难掩忧心,到底城内情况如何?他不能离开大将身边,希望大家一切顺利。



院门被撞开,歌仙和陆奥守扛着浴血的枪男子扑倒在院中。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被蜻蛉切的鲜血侵染湿透。


浓重的血腥味惊吓到橘猫,安殿下喵的跳开了。少女张大眼睛看着满身血污的枪男子,捂住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惊叫。


药研马上扑过去,吩咐歌仙,“你按住伤口。”从腿包里取出针线,开始给蜻蛉切缝合止血。


陆奥守抓住跪倒在地的少女,“主人,你快给他手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办!”被残忍血腥的伤口惊吓,少女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陆奥守用沾满同伴鲜血的双手按住少女的肩头,痛切的目光直视她,“主人,那是你的枪啊!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快想起来,不然一定会抱憾终身的!”这是如此珍爱他们的主人,假如有一天她清醒过来,发现曾经错失挽救蜻蛉切的机会,一定会痛苦不已。


枪男子刚毅的脸庞因失血而呈现青白,曾经温柔拥抱她的宽阔胸膛撕裂着可怖的伤口,血肉翻卷,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他要死去了吗?


他不是坏人…少女一直知道,爬到枪男子身边,她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啪啪打在他僵硬的肌肤上,“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不要死…”


一股灼烧的热意从她体内涌起,抽骨吸髓般奔涌向枪男子。少女的身体散逸出淡淡的白色光晕,灵力浓烈到肉眼可见,将蜻蛉切全身包裹起来。


在这团白光中枪男子续骨生肌,血色焕发,皮肉饱满,以刀剑们从没见过的速度康复起来。


药研第一个感到不对,“大将,停下!”,这是需要持续几天才能缓慢恢复的重伤,审神者以这种灵力强度修复他,是在透支自己。


试图摇醒少女,触碰到她的刹那,药研也被灵力吸附上,骤然涌入的力量让他产生惊慌的舒适感。


完成护送家康任务的长谷部,赶回本阵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恐惧的景象。审神者奔涌的灵力笼罩着两位付丧神浮在半空中。其他人焦急万分的围着他们却不敢触碰。


白光达到顶点,骤然熄灭,像是燃尽的蜡烛,昏迷的少女如烟灰坠入长谷部怀中。


fin


Ps,写的还是不顺,希望后面会好点。文末附赠岛津的猫猫,供奉于鹿儿岛神社,暗荣游戏里也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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